(编辑:jimmy 日期: 2024/11/5 浏览:2)
是可忍,孰不可忍释义:如果这个都可以容忍,还有什么不可容忍的呢意思是绝不能容忍。出处:《论语·八佾》:“孔子谓季氏,八佾舞于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。
孔子谓季氏:“八佾舞于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?”
孔子谈到季孙氏说:“他用天子才能用的八佾在庭院中奏乐舞蹈,这样的事都忍心做得出来,还有什么事能忍心做不出来呢?”
孔子谓季氏
季氏:季孙氏,鲁国大夫。
孔子谈论季孙氏。
八佾舞于庭
八佾(yì):古代奏乐舞蹈,每行八人,称为一佾。天子可用八佾,即六十四人:诸侯六佾,四十八人;大夫四佾,三十二人。季氏属于大夫,应该用四佾。
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
忍:忍心,狠心。
这句话很常见,一般解释为对某事忍无可忍的意思。这里指季孙氏使用天子礼乐这种事情都忍心做得出来,那还有什么事不忍心做的呢?
孔子谓季氏,“八佾舞于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?”
“八佾”,古代宫廷乐舞,八人一行为一佾,八佾则是八八六十四人。按照周礼制定的礼法要求,应该是天子八佾,诸侯六,卿大夫四,士二。 季氏,即季孙氏,春秋战国时期鲁国的大夫,三桓之首。按照礼制,周朝天子可用八佾,鲁昭公应用六佾,季氏只能用四佾。可是季氏却故意打破老规矩,偏要设置六十四人的大型舞乐队。孔子是最看重“礼”的,所以对季氏大加斥责。
“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”,我们一般都理解为如果这个都可以容忍,还有什么不可容忍的呢?把“忍”翻译成了“容忍”“忍受”。但杨伯峻先生却认为,孔子当时没有讨伐季氏的条件和意志,这里的“忍”应该是“狠心”的意思,这句话可以翻译为“这都可以狠心做出来,还有什么事不可以狠心做出来呢”。
他还举《贾子·道术篇》里的句子为例:“恻隐怜人谓之慈,反慈为忍。”这里的“忍”也是“狠心”的意思。南怀瑾先生的《论语别裁》也持同样意见。钱穆先生在《孔子传》里则认为这两种说法都有道理。
抛开历史不谈,单说这句话,真的就和我们理解的那样,是一种愤怒的极致吗?
想搞清这个问题,还是要从孔子当年经历的一件事说起。
当时,鲁国有三大家族把持朝纲,分别是季孙氏、叔孙氏、孟孙氏,三家瓜分了人事权和兵权以及财权,连国君都拿他们没办法。
有一天,季孙如意心血来潮,在家里开party。
按礼乐制度,臣子只能欣赏四排八列,三十二人表演的歌舞,季孙氏居然摆出了八人八排,六十四人表演的歌舞。
表面上不过是多一倍人,只要客厅大,也不是什么事。但在有些人看来,这就是大事,意味着逾制,不把周天子放在眼里。
欣赏歌舞的人自然不会在乎什么规矩,毕竟人越多气氛越热烈,但在一心想恢复周礼的孔子看来,这就是大不敬,意图造反的预兆。
所以,当孔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气得拍桌子,说着这么一句话。“是可忍,孰不可忍也。”
按照通常的解释,就是说孔夫子很生气,斥责说道:如果这件事都能容忍,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容忍呢?
季家不按常理出牌,孔夫子不高兴,这个可以理解。如果说孔夫子为这个事情大发雷霆,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一个口口声声说“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”的老头,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,成了火爆脾气,别人看个歌舞,就无法接受呢?
对于这个疑问,专家也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。
那就是孔子早已看出季家的野心,但没想到季家太放肆,一点不给天子面子,肆无忌惮摆谱,对王权藐视挑战。招待费超标这种事都敢干,叛变造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,早晚要出大事。
所以孔子骂人,不是为了喝酒跳舞,而是对季家谋朝篡位的野心的痛斥。
但也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。说你不在现场,你怎么知道孔子拍桌子,誓与罪恶不共戴天呢?
孔子可能就是叹息感慨,不是不能忍受,而是不忍心。如同不忍心看别人受罪一样,并没有生气的意思。
如果这么理解的话,孔子的意思就完全变了。
意思是季氏连这种僭越天子礼乐的事都能忍心做出来,以后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足为怪了。
看见没有,同样一句话,一字之差,只有对季氏道德沦丧的伤感,对世风日下的痛心,对未来的假设预判,而没有半点指责。
但不管哪种说法正确,不就是看个大型歌舞吗,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?
又没有吃你孔老夫子家的大米,你急什么呀?
不可否认,孔子一直主张以礼治国,即利用规章制度规范各阶层的言行举止。让每个人都各安其位,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每个阶层的人都要循规蹈矩,遵守本分,千万不能越礼行事,否则就是以下犯上,破坏社会秩序,让社会陷入混乱。
再简单地说,帝王将相能吃名牌吃山珍海味,老百姓就算是有钱也不能买,多看一眼都是罪过。
古人推崇孔子,不仅仅因为他开创了教育模式,主张启蒙教化,更因为这个老头墨守成规,搞封建礼教,把人分为三六九等。主张“上下有别,尊卑贵贱”。让所有人从一出生,就老老实实主动锁进思想的桎梏之中,不敢反抗权威,不敢为不平等的待遇反抗,不敢打破腐朽的统治枷锁。
这不就是帝王将相追求的“天下大同”吗?
再深入一点的东西,不敢写。但仅仅把话题放在孔子的腐朽思想上,我认为当年破四旧干得漂亮。
不破不立,如果不把一些糟粕思想彻底毁掉,只会让更多人卑躬屈膝,活在别人设定的世界,把压迫看做天意,把忍受看做安于天命,最终成为任人宰割的羊羔。
孔子不敢和权臣叫板,他只敢拿“礼”说事,痛斥安排宴会的人不懂规矩,有违祖制。
然而,正如八旗子弟说的那句“大清亡了”,周天子无能为力是事实,自然有权臣接过权力棒,制定出新的游戏规则。不管孔夫子怎么高喊“我大周自有礼制”,都只能成为一张无法兑现的废纸,郁郁不得志也是必然的结局。
风水轮流转,天子换了一茬又一茬,社会秩序从不会因为谁奢靡僭越而出现混乱,真正凝聚人心是仁义礼智信,这个礼是礼貌,是礼仪,而不是繁文缛节。